天人合一 诗意栖居——著名画家慕安亮的山水心境
名家档案:
慕安亮,著名画家。1966年生于山东烟台,1990年毕业于青岛工艺美校,1999年入北京画院深造,师承著名画家王文芳、彭培泉先生,并得到王明明、何家英、李宝林等诸多名家指点。2006年师从何家英先生。2001年在中国美术馆成功举办个人画展。作品十余次参加中国美协主办的全国大展,获铜奖一次,优秀奖多次。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、国家一级美术师、中国煤矿北京画院副院长,中国长城书画院特聘画家、文化部书画艺术创作基地国画艺委会副秘书长、山东工笔画学会理事。
慕安亮是一位涉猎广泛、修养全面的画家。他结合传统的绘画技法再加上自己的领悟,追求工笔与写意两种画法的相互映衬。在他的笔下,工笔花鸟惟妙惟肖,栩栩如生;工笔仕女呼之欲出,令人赏心悦目;山水画则是大气磅礴,观之如置身其境。他的绘画极具多变,还常将工兼写融为一体,且交替应用自如。他的许多作品,在主体极工尽妍的描绘之外,有种泼彩、泼墨的释放之感,一静一动、一实一虚,使画面有了呼吸,意境也更为空灵,透出放逸与大气之美。
近年来,慕安亮在山水画方面的成就尤为显著。他从不固守一隅,而是注重师古,广泛涉猎昔贤妙染,对于五代及宋元绘画精研尤深。他的山水既有北方的苍劲雄浑,也蕴含了南方的秀丽清雅,墨法精微,层峦叠嶂,骨体坚实,强调空间的纵深,追求形神兼得、天人合一、物我两忘的精神境界。慕安亮的山水高远幽邃,平淡苍茫,承接了儒家美学中正平和、儒雅含蓄的审美规范。他将山川苍润的自然变化因素融合一体,具有诗情画意、清新灵动的特点,云山苍莽之间,溪瀑有声,嘉木繁阴,山下宛似经过,林间如可步入,深具可望、可游、可居的审美意趣。慕安亮的山水在气势磅礴的境象中,显露出沉淀历史的沧桑感,蕴含着古貌新机的生命力,注入了让人感奋的精神力量。2015年1月,传略入编《中国当代书画名家年鉴》。2015年9月,当选中国文联《神州》杂志封面人物。
天人合一 诗意栖居
——著名画家慕安亮的山水心境
■ 记者 邵妙苗
自古以来,“术业有专攻”,画坛也不例外。有的画家专攻工笔,有的画家专长泼墨写意;有的画家擅长山水,有的画家迷恋人物;有的画家主攻花鸟,有的画家钟情走兽……然而,我所认识的慕安亮老师却是少有的另类。
慕安亮是一位涉猎广泛、修养全面的画家:人物、山水、花鸟、草虫、翎毛、走兽……凡能触动心灵的东西,没有他不画的。他结合传统的绘画技法再加上自己的领悟,追求工笔与写意两种画法的相互映衬。在他的笔下,工笔花鸟惟妙惟肖,栩栩如生;工笔仕女呼之欲出,令人赏心悦目;山水画则是大气磅礴,观之如置身其境。他的绘画极具多变,还常将工兼写融为一体,且交替应用自如。他的许多作品,在主体极工尽妍的描绘之外,有种泼彩、泼墨的释放之感,一静一动、一实一虚,使画面有了呼吸,意境也更为空灵,透出放逸与大气之美。
慕安亮的每一幅画都令人陶醉,他的山水则尤其如此。
转益多师,取法高古
慕安亮早年从青岛工艺美校毕业后,又入北京画院深造,师承著名画家王文芳、彭培泉先生,并得到王明明、何家英、李宝林等诸多名家指点。他涉猎广泛,杂取百家,形成了自己独特的绘画风格。在山水画方面,他从不固守一隅,而是注重师古,广泛涉猎“昔贤妙染”,对于五代及宋元绘画精研尤深。他认真地吸收着优秀的传统山水画理论与技法,不拘一格地为己所用。他总是在中国山水画的历史中不断地回望,一面忘情地汲取,一面理性地分析。他喜欢荆浩《匡庐图》壮写太行的搜妙创真,也钟情董源《夏山图卷》水墨轻岚的幽情远思;他偏爱范宽《溪山行旅图》描绘北方山水的雄强壮伟,也陶醉米芾《潇湘奇观图》意写南方山水的烟云变幻;他痴迷李唐《万壑松风图》苍劲浑厚的大斧劈皴,也心仪黄公望《富春山居图》长披麻皴的松灵秀润;他崇尚王蒙《葛稚川移居图》的繁复之笔与缜密之体,也仰慕王希孟《千里江山图》的场景宏伟和气象壮阔;他还神驰于石涛的万点恶墨、龚贤的墨气丰厚、黄宾虹的含浑无尽、李可染的厚密重满、陆俨少的潇散飞动……举凡有创造性的历代大家,几乎都在慕安亮的临习之列,视为楷模,探赜索隐,深得其奥妙。
在慕安亮笔下,《秋江清幽》格局近乎宋人,层峦叠嶂,骨体坚实,强调空间的纵深;《山居幽赏》的笔墨师法元人,墨法精微,仿佛有一种高古之意闪耀在苍岩深壑之中,从中不难见出范宽的雄峻,王蒙的繁密,山樵的秀润,米氏的烟云,石涛的清新,龚贤的圆厚,然而,这一切又都在若有若无之中,已被慕安亮的大家手笔包孕其中而脱胎换骨了。
外师造化,中得心源
中国传统山水画不仅主张师古人,而且提倡师造化。一个优秀的山水画家,往往是通过俯读仰思的过程,完成自己的艺术修养的积累,这其中有“行万里路”的艰辛,也有“读万卷书”的体味,以至达到“博学而笃志,切问而近思”的结果。慕安亮正是这样,他醉心于中国画“外师造化,中得心源”的写生观,立足于从“传移模写”到“气韵生动”的审美论。他在完成专业化的训练之后,又沉浸于自觉的修炼,“搜尽奇峰打草稿”。通过大量的写生过程,应物象形,得心应手,完成一种水墨文化的自觉,“山川与予神遇而迹化”。在慕安亮看来,写生的优势在于物象造型的准确,并拓展着画家的视野和感受,对于景物的直面写生,可以增强生活的新鲜和生动。写生的过程,既在对生活景象的萃取中顺应于现代中国画写生的学术要求,也在个人心智的不断磨练中形成自己独特的艺术语言。
大山的奇松异石云海、大山的苍劲伟岸壮丽、大山的精气秀气灵气,一直是他笔下反复探索描绘的主题。为了尽得山水的风骨,慕安亮常不辞艰辛地在崇山峻岭中寻幽探微,足迹踏遍了神州大地,在自然中寻找自己的笔墨语言,发现和表现造化与心源交融的“内美”。慕安亮对于写生的精诚探索,使他积累了大量的创作素材,获得了左右逢源的创作自由,使其山水绘制犹如万斛泉源随时涌出,衍生出奇峰凸起的硕果。慕安亮敏思好学、刻苦自励,经常攀山涉水,危石独坐,临流听泉,于是其山水画中云烟四溢,峰峦叠起。
他的作品大都从写生中得来,或取材于秀雅宁静的江南,或取材于粗厚苍茫的塞北,或有感于北方山村的朴实坚劲,或凝思于江南古屋的岁月留痕,或情系于长城的巍峨、太行的雄强、塞北的壮阔,他的山水画无处不流露出拥抱自然的热情,幅幅都是与自然融神会心的抒情之作。布境多雄浑高旷,笔墨则气厚思沉。慕安亮走的是写实而不忽视笔墨的路子,正是他在行万里路中不断地从自然造化中吸取素材,用来自于传统的笔墨描写得之于各地实境的感受。他不满足于笔墨再现丘壑的状物功能,也不囿于一家一法的局限,而是含英咀华,集众家之长,自成一家。他对所能看到的自然景色,有自己对自然和对它进行创作的独到见解与形式。迫塞繁密中见天地宽广,错落交叠中显沉厚松活,烟云苍茫中呈云蒸霞蔚,望之气象万千,神采粲然,扑人眉宇。
长期深入实地写生作画,慕安亮创作了大量摄人心魄的佳作。《旭日照雄关》《高峰夜留景》《秋江行旅》等等,均是震撼心灵的真情流露,让人难以忘怀。
北派风骨,南派意韵
山东人淳朴敦厚的秉性和长期的写生经验,赋予了慕安亮的作品既有北方的苍劲雄浑也蕴含了南方的秀丽清雅。
慕安亮对北派山水传习尤多,他的作品得山之骨,与山传神,往往以顶天立地的章法突出雄伟壮观之气势,成功地刻画出北方地区“山峦浑厚,势状雄强”的特色。北方山川呈现的粗犷与质朴、雄强与奇崛、孤野与苍茫,深深地感动着他。慕安亮的山水画立足于北派山水的气势与布局,传承了北派山水的风骨雄魂。纵横跌宕之势,鬼斧神工之奇,构成了慕安亮山水画的显著特征。慕安亮染山之仁,浸水之智,崇尚大山大水精神。多年来,他用他的画笔饱蘸生命中难以割舍的山水之情,去构筑北方山水博大精深的气势,去营造大山雄、秀、险、幽的意境。那种令人怦然心动的景观,深情地注入整个民族的历史记忆和现实感奋,表现的不仅仅是自然空间,而是“天人合一”、“物我两忘”的精神空间。那种崇高的美感,是精神世界的碰撞,是生命与生命的交融,是民族生存的伟大空间和高昂精神的感情投射。
但是,慕安亮并不一味强调“北势”的雄强壮伟,他不拘泥于北派山水,对南派山水也多有吸收。对于南北山水的兼收并蓄,使得慕安亮的绘画笔墨元素充满了丰富性和多元性。他喜以长线条、粗线条描绘北方山水的宏阔、巍峨与粗犷,但其中又加入了南派的雨点皴、批麻皴等手法,力求在崇山峻岭的雄强气势塑造中透出“南派”山水温润柔美的墨韵。他每次到南方写生,都尽情饱览和收集南国美丽风光,看山花烂漫,听泉水潺潺,悟山水之魂……他孜孜以求的“山川浑厚,草木华滋”的境界,最终是以笔与墨会、墨与水和为体现,妙得墨气丰厚、气韵充溢之效果。
慕安亮的画南北竞辉,既有南方的温婉秀美,又有北方的粗犷大气。在他的画中,山高云多,山是静的,云是动的,动静结合,颇有韵味。他的画多表现春夏秋冬的景色,在慕安亮看来,春天朝气蓬勃,夏天欣欣向荣,秋季天高气爽,硕果累累,而冬季却给人萧远之感。看过他的画,人们常会感到心中豁然开朗,似乎一下子远离了尘世的喧嚣,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。
翻开《慕安亮作品集》(山水卷),映入眼帘的是层峦叠嶂,逶迤起伏,林木丛丛,翠微苍苍;烟岚雾霭悬浮于高山密林之间,趣远幽深的意境在峡谷山坡之间随处可见。我们看到,慕安亮的山水既有北方山水的大气象,又有南方山水的韵致和精准的笔墨功夫。慕安亮的山水画,意境生动,清新婉约,情思气韵在天趣中喷发,笔墨功底在天机处挥洒,融大自然的清旷悠远和喧腾热闹的生灵于一体。
近年,慕安亮又推出雄强深秀的大山大水的巨构,一种在广大空间的千山万壑中驰骋神思,表达超越视界的审美感动,又在似乎神游的思逸神超中透露出对山川运动的惊叹和敬畏,不仅画出了语言可以表达的意蕴,还画出了超出语言文字的直觉感受和心底悸动。他在巨幅《雄关万里》中,以“思接千载,视通万里”的激情,描绘屹立千年的长城雄姿,追求象征民族精神的博大雄浑和审美感情的壮美崇高,大胆地进行了笔墨语言和图式的创造。在气势磅礴的境象中,用线更为有力,用墨更为凝重,皴擦更为苍厚,一切都蒙上了天人合一的静气,一切都显露出沉淀历史的沧桑感,一切都蕴含着古貌新机的生命力,注入了让人感奋的精神力量。
形神兼备,诗意栖居
通过多年师传统师造化,慕安亮进入了一种托神于形、心手相忘的境界。在创作中一直追求一种神以形在、形以神活的“形神兼得”的境界。
慕安亮继承传统又不满足于传统。他画巨幅长城、巍巍太行,风卷残云,满壁生辉;画江南景象,细心收拾,层峦丛树中见磅礴大气,蓬勃生机中见率真。他的作品雄伟中见细腻,这种细腻不仅表现在层次多变的笔墨上,更体现在画家的真性情中。
慕安亮的画不同于一般传统类型的文人画,跳动着强烈的时代节奏和韵律。他重视笔墨在点擦皴染中的尽情发挥,笔墨浓郁而鲜活。他遵循“以气力使笔墨,以笔墨生精神”的原则,下笔沉着痛快,却笔笔扎实;落墨苍润相济,多是蓊郁华滋之貌。由此而出现的刚柔兼施的笔力与笔型,由点及面而连绵相属的层层山峦和丛林,由墨层层积染而呈现的郁郁苍苍的浑厚境界,不仅表现为作品外部的自然特质,而是作品内在的铮铮风骨,更是一种山水情怀的独特表现。
慕安亮的山水画将山川苍润的自然变化因素融合一体,具有诗情画意、清新灵动的特点。“诗化的画、画的诗化”是其探索追求的艺术之路。无论是取材江南杨柳还是万里雄关,从《柳腰入户风斜倚》的轻柔秀美到《塞上初雪》的高远风骨,从《空山晴滴翠》的茂密朴实到《溪山幽居》的删繁就简,从《江流天地外》的空灵平远到《朝云瑞日》的绚烂俊健,我们为其感动和从中领悟到的,仍然是慕安亮那蕴藉隽永的诗意情怀。
读《秋江行旅》《溪山静幽》《最爱家乡梨园春》,慕安亮采用了类似白描的手法表现山川村落,带领我们走进一个个古拙朴质的山居仙境,在晨曦里、在夕阳下、在暮霭中体悟大自然的“大美不言”,在山间小道上感受山人的憨直与深沉,在潺潺溪水旁领略一种沉厚甚至苍凉的忧伤。那茂密的山林和回归家园的“点景”人物,那古朴的房屋和静立的石桥,无不向我们传达着一种文化的意味和旨归。正是这种诗意的感染,使慕安亮的山水画品质超凡脱俗而余韵无穷。那些山,那些树,那些房屋,那些我们司空见惯的红霞白云,在画家的笔下得以提升和诗化,成了一种文化的符号。正是慕安亮画笔的艺术力量,让我们在回眸生活瞬间的同时,体会到美好和诗意。
慕安亮的山水画大气磅礴,气韵雄浑,意象生动,画面萦绕着浓郁的生活与文化气息。翻开画集,观者仿佛手执一卷唐诗宋词,悠然步入诗意的山水之间。欣赏他的山水画总能使人体会到“鸟鸣山更幽”的平和心境,使躁动的心灵得以平静。他的画作正是这样融诗书画于一体,融传统与现代于一体,处处展示着他深厚的艺术功力和多方面的才华修养。画里散发出深厚的中国文化韵味,笔墨成熟,境界高远。他创造了全新的个人图式:山崖耸峙,奇峰突起,烟云流动,变幻无穷。给人以深沉、大气、辽阔、奔放的震撼感。
意境高远的山水画会创造出特别的、夺人魂魄的精神力量。慕安亮的山水画之所以给人一种清新别致的感觉,就是因为他的画作中总是浸润着一种情景交融的诗一般的意境美。他的山水以其宏大的气势、深远的意境和富有个性的笔墨语言,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他的画于典正的水墨语言中具有鲜明的文化意味和人格特点,使人在感受山川之壮美的同时,也感受到画家的心性与自然心律的和谐。
慕安亮的山水画常会给我们呈现出这样一种绝妙的山水佳境:巍峨的崇山峻岭之中,隐隐有一座小亭台,亭台掩映于苍松翠柏深处,二三仙人闲坐其间,抚琴啸傲,远处即是陡峭的山石,一条飞流湍急的瀑布从天而降,气势如虹,山间乱云飞渡,缭绕于崇山峻岭之间,这无数物象的叠加,无疑给这壮阔的山水增添了一种神秘的仙境。
画境是画家心境的直接表露。慕安亮的画境高远幽邃,平静苍茫,承接了儒家美学中正平和、儒雅含蓄的审美规范。在他的作品中,大到天地山川的置陈布势与阴晴晦明,小到一树一石的穿插避让与横斜俯仰,布局的安排与笔墨的运用无不曲尽其意,广大处气势磅礴,精微处又颇耐推敲,显示了画家统领画面的能力和巧思妙造的匠心。云山苍莽之间,溪瀑有声,嘉木繁阴,一派夏山之景;山下宛似经过,林间如可步入,深具可望、可游、可居的审美意趣。
(编辑:如水)